我微微一笑在对面落座,要知道他师父跟我下了一个月棋,从来都是在一个时辰内输掉的。
他大咧咧地将黑子推到我面前,我也不客气,手起子落,开局,一点都不含糊。
棋桌上我们都没有互相中伤,在小半个时辰之后,我们两人都感觉到势均力敌,一刻都不敢松懈。
老头在旁边看的高兴,顺便提供服务,给我们倒倒茶水,端端点心。
他的棋路看似光明正大一派磊落,可其中却暗藏着居心叵测深谋远虑,我的棋路状若天真无邪满不在乎,可实质却刁钻古怪毫不留情。
这样的我们,就像狼和狐狸,不同的思维,却同样的狠辣。
不知不觉中午过去了,太阳也下山了,落日的余辉洒在棋盘上瑰丽非常,可我们谁都没有去分心欣赏这难得的美景。
月亮渐渐升了上来,清冷的光辉洒在我身上,白鹤心法自动在体内运行,我越来越觉得神清气爽,心智清明。落子也越来越果决,越来越咄咄逼人。
而他,也没有露出一丝疲惫,以始终如一的镇定应付着我的攻击,间或出一两次杀招,让我不得不全力以赴。
终于,老头重重的打了个哈欠:“我说,你们和局好不好?老夫我都快困死了。”
两道冰冷的目光一起射向他,老头打了个寒颤:“好吧,我先去睡了,你们慢慢下,慢慢下……”
那次我们一直下到第二天正午,老头见我们两人不吃不喝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,怕我们身体吃不消,索性耍赖弄乱了棋盘。
于是我们只能以和局为终,谁也做不了谁的主子。
泽介开始准备出门的事了,从马车到水囊,无一不细心。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,原本以为他这种动不动以小爷自居的人是让人给伺候惯的。
“看什么看,过来把这些药拿去放到马车的暗格里。”他见我在一旁发呆,便立马命令道,这人,就是看不得我清闲。
我很快就放好回来了:“喂,看你事无巨细还以为你长进了,没想到车厢里的坐榻硬的咯人,这样子不出一天屁股上水泡都出来了!”
他瞪我一眼:“自古以来马车里的坐榻就是这样的,也没见有谁屁股坐烂的!”
我咬牙,朽木不可雕也!算了算了,不跟他理论,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动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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